谭建光：向宁波北仑志愿服务学习什么？

社工与志愿者

向宁波北仑志愿服务学习什么？

谭建光

我说“向北仑志愿服务学习什么？”很多人就会想问“北仑在哪里，为什么是北仑？”具体说来，就是浙江省宁波市北仑区。这是一个经济发展充满活力的地方，也是一个志愿服务充满生机的地方。我虽然几十年来经常到浙江开会、讲课、调查、交流，但是第一次真正到北仑是2019年。但是，自从我去北仑区之后，就对这里的志愿者和志愿组织很感兴趣，对这里的探索创新印象深刻，也成为“北仑的朋友”“北仑的常客”，每年都会来一两次讲课和调查。这一次，是我今年第五次到浙江，第二次到北仑，开展调查和辅导（过几天还要去湖州市讲课，是今年第六次到浙江了，可见浙江很多工作是走在前列，很有吸引力的）。由此引起很多回忆和联想，引起很多思考和体会，特撰写文章，提供广大志愿者分享交流。

01北仑凭什么搞“赛会志愿服务”？

我第一次对北仑区印象深刻，应该是2017年。当时我参加浙江省青年志愿服务项目大赛，担任专业评委。其中，决赛评审的一个项目，就是北仑区志愿者协会秘书长张芳芳展示北仑区国际赛会志愿服务组织培育项目。记得当时来自北京的赛会志愿服务专家、中国农业大学张晓红教授提问，“一般提到国际赛会举办地，都是北京、上海、杭州等，你们宁波市北仑区为什么培育赛会志愿服务组织？”张芳芳的回答非常好，“因为中国女排的集训基地在北仑区，为此每年都要举办一系列国际国内的邀请赛、专项赛，提高水平、提供实操。所以，赛会志愿服务也是北仑区的特色。”张老师和各位评委听清楚了，也非常支持。因此，这个项目获得高分，也获得浙江省的金奖。那一次，张芳芳也请我帮助辅导项目，从而认识和交往。如今，每次我到北仑区讲课或者调查，不论是团委邀请，还是宣传部邀请，或者是社会工作部邀请，接机的人中间都一定有张芳芳。她说，她是20年前女排落户就参加相关的志愿服务，成为志愿者。那时候她是“志愿者小妹妹”，现在成为“志愿者大姐姐”，甚至被人开玩笑说是北仑志愿者“一姐”。然而，唯一不变的就是非常热情、富有爱心、工作周到、服务体贴，让所有接触北仑区志愿服务的人，不论是领导还是专家，不论是志愿者还是群众，都感到宾至如归、温暖如家。我从“赛会志愿服务”到接触张芳芳、陈军浩以及北仑区各部门的同志、各志愿组织的骨干，逐渐了解更多、接触更广，逐渐加深对北仑区的印象，逐渐加深对北仑区志愿服务的印象。

02“骂”了我三次的优秀志愿者

在北仑区还有一个非常特别，我联系非常密切的优秀志愿者——陈军浩。我与他可算是“不打不相识”“不骂不交往”，从而成为肝胆相照的志愿者朋友。记得是有一年，宁波市委宣传部在广州举办志愿服务培训班，上课地点在中山大学。我讲课的时候，陈军浩与我添加了联系方式。后来，我有三次经过宁波，但是因为太忙没有能够到陈军浩的红领之家党员志愿服务队考察，每一次都被他打电话“骂”，先后“骂”了三次。于是，我迫不得已，终于在2019年4月，在山东荣成讲课调查之后，迂回到宁波参加一个高校论坛，顺便去陈军浩的红领之家考察；然后再返回山东曲阜，为全国妇联新时代文明实践志愿服务培训班讲课。这种迂回和曲折的行程，至今我仍然印象深刻。那一次陈军浩给我两个特别难忘的印象。一是他接我的车非常旧、非常简陋，可见就是一个执着于事业，对生活没有特别讲究的人。二是考察红领之家的时候，他一口气连续介绍一个半小时，我几乎没有插嘴的机会。当天晚上，我以为跟他一两个人吃饭，没有想到他邀请了市、区志愿服务管理部门的同志交流沟通。为了符合八项规定，在简单的餐厅，一些普通的农家菜，吃什么东西都不记得了。但是，大家热烈讨论的内容，我迄今依然记得非常清晰，依然回顾起来津津有味。陈军浩曾经是打工人，后来是小创业者。但是，他非常热爱志愿服务，在2012年成立“红领之家党员志愿服务队”，还在2016年注册“红领之家社会服务中心”，从此再也没有精力创业经营，全部心血投身公益志愿服务事业。这些年来，陈军浩带领的红领之家发展壮大、影响广泛，开发出非常多关爱帮助群众、促进社会治理、参与生态环保的项目，还带动社区、农村的志愿服务发展繁荣。我每次到北仑，都一定要与陈军浩促膝交谈、深入沟通，他也用自己新买的车辆带着我在社区和农村考察，感受北仑区的发展变化，感受北仑区志愿服务的崭新气象。

03社会工作部、宣传部、团委的“志愿情”

我为什么非常喜欢到北仑区做志愿服务的讲课和调查，就是因为北仑区的志愿服务氛围非常好。一方面是区委区政府重视和支持，相关部门紧密合作。最初是团区委邀请我辅导青年志愿服务，但是交流的时候，宣传部等部门领导一起热烈讨论，非常融洽。后来是宣传部邀请我开展新时代文明实践辅导，但是往往是团委等部门的领导也一起参加，深入沟通。再后来是社会工作部邀请我做志愿服务的讲课调查，宣传部、团委的同志也一起参加，共同策划。我在全国不少地方讲课和调查的时候，最头疼的就是有时候遇到“各自为政”“互相隔阂”的情况，与一些部门交流的时候，还忌讳谈另一些部门的事情。然而，在北仑区我没有遇到这类情况。北仑区入选共青团中央的全国青年发展规划试点城区，其中各部门各组织为青年发展提供支持激励，以及青年志愿者回馈社会、服务社会，都成为试点工作中的亮点。北仑区的新时代文明实践工作最初没有纳入上级的试点，但是这里的文明实践工作者、文明实践志愿者自我加压、自我鞭策，积极探索文明实践志愿服务的新方式、新路径，逐渐体现成效。从最初的“默默无闻”到现在获得全国和省市的赞许，在浙江省新时代文明实践项目大赛、宁波市新时代文明实践项目大赛中都获得金奖、银奖。从志愿服务领域看，北仑区有较好的基础，但是原来成效有限、影响不大。这几年在多部门、多组织合作努力下，既获得中国青年志愿服务项目大赛的金奖、银奖，也获得全国学雷锋志愿服务“四个100”的奖励，并且吸引全国不少地方的志愿组织前来参观学习。我感觉，北仑区委宣传部、北仑区委社会工作部、团北仑区委等部门对志愿者和志愿组织的支持，采取合作举措推进这项事业，最关键就是都拥有“志愿情”，就是将志愿服务作为弘扬党的宗旨、关爱帮助群众、共建美好社会的有效途径。

04“党章学堂”带给广大志愿者的启示

在北仑区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就是“党章学堂”。从2021年以来，我先后去了三次，很受教育，也很有感触，尤其是悟出了“一百年前的志愿服务”。当时是在北仑区调研新时代文明实践志愿服务，有天下午，区委宣传部的同志说，“谭教授，我们带你去一个党史学习的地方，与文明实践、志愿服务应该有关系。”我去考察的时候，认真听取一个个非常感人、很有启迪的红色故事。一百年前，宁波北仑霞浦有一位青年，名叫张人亚，字是张静泉，1913年为了谋生到上海当金银铺学徒。1921年前后接触进步革命思想，加入青年团，1922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在此期间，1922年7月，中共二大在上海召开，审议通过党的历史上第一部《党章》，以及其他重要文件。这个时候，张人亚还不是党员，更没有机会成为党代会代表，但是他作为团员，也类似于今天的青年志愿者，为党的二大提供服务和奉献。后来，他负责保存党的二大重要文献。1927年，国民党反动派大肆搜捕和屠杀共产党人，张人亚逃回北仑霞浦的家中，将一包用布衣层层包裹的物品交给老父亲，说“这是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一定要保存好，等到共产党得了天下，才拿出来。”说完，张人亚就离开了，要躲避国民党的抓捕。父亲不敢将东西放在家中，害怕被国民党搜去。因此，在远山上做了一个衣冠冢，将党的二大重要文件埋藏在下面。新中国成立以后，张人亚的父亲将这些文件提交给人民政府，上报到中央政府以后，其中首部《党章》等多个文献，作为国家一级革命文物被中央档案馆、国家博物馆收藏。经过很多年，改革开放和红色文献解密之后，家人才知道张人亚后来找到党组织，继续参加革命工作，担任中央苏维埃政府工农检察委员、中央出版局局长和印刷局局长等，1932年积劳成疾，因病逝世，将一生献给了党的事业。今年，我应邀在“党章学堂”为北仑区的基层干部、专业社工、志愿者骨干等讲授《党建引领“社工+志愿者”促进社会治理创新》的课程，课后再次参观考察张人亚纪念馆。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1922年7月，中共二大召开的时候，张人亚仅仅是团员，还不是党员，更不是党代表。他仅仅是作为青年团员，或者说是作为青年志愿者参与配合二大后勤、资料工作，以及资料收集和保存工作。然而，张人亚以高度的责任心和坚定的革命信念，千方百计冒着生命危险为党保存了二大的重要文献。这种精神特别值得现在的共青团员、青年志愿者学习和传承。在党的事业中，不论职位大小，不论地位高低，都要以奉献精神、担当精神去工作、去服务。同样，在志愿服务中，不论职位大小、不论地位高低，也同样要以奉献精神、担当精神做好关爱他人、帮助社会的服务。这就是张人亚的事迹带给党员、团员、志愿者的启迪。

05“红领乡邻”：从脱贫攻坚到乡村振兴

记得是2019年的一天晚上，陈军浩与我讨论如何将脱贫攻坚与文明实践志愿服务相结合的问题。当时，红领之家配合区委区政府，参与到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汪清县的扶贫工作，结对罗子沟镇西碱村。陈军浩说按照扶贫要求，各项工作、各种捐助都做了，现在关键是如何结合新时代文明实践志愿服务进行创新。我当时提出“红星行动•三结对”的建议，即充分利用红领之家有党组织书记当志愿者、党员当志愿者、青年当志愿者的优势，与汪清县农村开展“书记结对书记、党员结对党员、青年结对青年”的志愿者联动，帮助汪清县尤其是罗子沟村的驻村书记、村里党员、农村青年等，探寻带领群众脱贫致富的道路。这个活动非常有影响力，后来打造出“红星乡邻”志愿服务品牌项目，获得中国青年志愿服务项目大赛银奖、浙江省青年志愿服务项目大赛金奖，同时获得全国学雷锋志愿服务“四个100”最佳志愿服务项目奖励。后来，伴随脱贫攻坚向乡村振兴的发展，伴随乡村振兴结对省市县区的变化，“红领之家”就将“红星乡邻”的服务模式不断调整、不断完善，延伸到各地区。最近，“红领之家”与“洛可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合作，针对乡村振兴结对地区的农村留守儿童需要增加素质教育材料，需要增加快乐活动材料，正在策划“每天聪明五分钟”。即组织志愿者录制思想引导、文化启迪、法制教育、童心成长的“小喇叭”内容，提供乡村小学每天播放，也提供手机反复聆听。这样，有利于山区农村的中小学生及其家长，在轻轻松松的“每天聪明五分钟”里提高素质、增强能力。这就是北仑区志愿服务的一个亮点、一个特色，不仅仅自己做得好，还乐意帮助其他地区、帮助其他组织。这些年，我到广西、贵州、新疆、内蒙古等地讲课调查的时候，山区农村有些部门、有些组织想开展志愿服务，遇到人才缺乏、资源缺乏的时候，我经常介绍他们找陈军浩、找张芳芳，获得指导和帮助，提升山区志愿服务的水平。

06“新工人夜校”为新时代建设者增能

北仑区新碶街道大港社区有个“新工人夜校”，既是社区党委为新兴产业工人、外来务工青年创办的学校，也是“红领之家”等志愿组织关心新兴产业工人，帮助他们提高素质的学校，也是志愿者提供专业服务，让务工青年成长成才的学校。在参加各种志愿服务项目大赛的时候，志愿者展示介绍，“一百年前，有毛泽东、蔡和森等创办的工人夜校、农民夜校，帮助工人、农民提高文化知识的同时，也传播革命道理。一百年后，有我们创办的新工人夜校，开展技术技能教育的同时，也传播新时代新思想，提高青年工人的思想觉悟和奋斗精神。”开办以后，新工人夜校已开展课程400余次，惠及产业工人超28000人，其中4000余人通过培训等获得了中级工及以上技能证书，享受到了政策补贴。同时，在志愿者的授课与启迪下，不少新产业工人加入志愿组织、参与志愿服务，在关心帮助他人的同时，更好地融入社区、更好地充实自我。我在新碶街道调查工业社区的时候，观摩过新工人夜校，它带给青年工人自信和自豪，让人印象深刻。我在省市志愿服务项目大赛评审的时候，也听过新工人夜校的介绍，志愿者通过教学辅导帮助青年工人成长的故事，也是非常感人的。

07“红蚂蚁”志愿服务凝聚磅礴力量

我对北仑区志愿服务项目，印象最深的就是“红蚂蚁”。这是近年来考察最多、思考最多的服务现象。这是关爱帮助“集卡车司机”的志愿服务项目，也是“集卡车司机”参与的志愿服务项目。宁波•舟山港是全球第一大港。每天有26000多部集卡车进进出出位于北仑区的宁波港，既运送国内物资出口到世界各地，也运输进口物品到国内各地。两万多部集卡车，驾驶员、副驾驶员以及家属、孩子在北仑区达到几万人。抢道、超速等违规情况就可能造成交通事故，乱停乱放就会造成交通堵塞，“吃喝拉撒睡”解决不好就造成脏乱差。为此，从2022年以来，北仑区将“红蚂蚁”志愿服务组织的积极作用充分发挥出来。一方面，组织党员、团员加入“红蚂蚁”志愿服务队，关心帮助集卡车司机的时候，宣传文明行车、规范停车等。另一方面，鼓励集卡车司机中的党员、团员率先加入“红蚂蚁”志愿服务队，做好司机之间的友爱互助、解决困难问题，并且自我教育、自我引导，提高集卡车司机素质、实现文明行车和文明停车。如今，“卡嫂”（集卡车司机家属）、“卡娃（集卡车司机子女）”也加入“红蚂蚁”志愿服务队，友善互助、共同进步。“红蚂蚁”志愿服务有三层含义：一是零零散散的集卡车司机就像是分布各处的蚂蚁。二是“蚂蚁力量大”，集卡车司机集中起来能够做好事、做大事。三是“红色赋能蚂蚁”，党的关心和引领让集卡车司机感到温暖；穿上“红马甲”作为志愿者就是新的“红蚂蚁”形象。我后来才了解到，“红蚂蚁”志愿服务队从2015年就在霞浦街道物流工业社区诞生，开展了许多服务。然而，这两年发展迅速、影响扩大，成为全国闻名、全市关注的志愿服务新项目、新品牌。我在2023年4月、2024年4月、2024年9月先后三次调查“红蚂蚁”志愿服务，有很多思考与收获，正在整理资料，下一步进行专题分析。

08“幸福石榴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幸福石榴籽”志愿服务项目，来自一个美丽的民族团结进步故事。今年“国庆节”前刚刚荣获全国民族团结进步模范个人的米娜瓦尔·艾力是一位新疆姑娘，2005年以优异成绩考上宁波大学读书，毕业后到宁波职业学院担任专职辅导员，成为各民族学生的知心“娜姐”。在学院党委的关心支持下，2017年成立思想政治教育的品牌“米娜工作室”，专门开展各族青年学生的思想引导和精准帮扶。与此同时，米娜老师探索开展“幸福石榴籽”志愿服务项目，遵循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我们五十六个民族要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的勉励，关爱帮助各族青年学生，也引导他们参与民族团结的志愿服务。一是促进各民族学生的友爱互助，特别是高年级学生帮助新生适应跨区域的生活习惯。二是引导和激励民族学生积极参与校内、校外的志愿服务活动，特别是在“志愿服务一条街”中设置“米娜民俗文化驿站”，为困难学生筹集经费，为社会捐助筹集资源。三是带领各民族学生深入宁波的社区、园区开展志愿服务，关心帮助“一老一小”、外来务工人员及其子女，增进民族团结、促进文化融合。四是鼓励学生毕业回乡工作的时间，继续开展志愿服务。如今，有许多米娜老师带出来的毕业生回到家乡，在县区、乡镇做促进民族团结的工作，同时组建了多种类型的“幸福石榴籽”志愿服务队，受到广大群众的赞誉。我有几次到宁波职业技术学院，与米娜老师以及民族同学交流，辅导“幸福石榴籽”志愿服务项目的探索创新。看到这个项目分别获得市级志愿服务项目大赛金奖、省级金奖，最后获得中国青年志愿服务项目大赛金奖，并且也成为高校思政教育品牌、民族团结进步品牌，我特别高兴，为米娜老师及其学生感到自豪。

09“我的北仑我的家”：志愿家园

记得有部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带火了这种特殊语句；后来有高校研究生支教团出版了《我的青春我的团》一书。今天，我也套用这个语式，说说“我的北仑我的家，志愿家园。”宁波市北仑区在社会经济发展、精神文明建设、全国青年发展型县域试点、志愿服务开展等方面，一直在探索、一直在创新。但是我以前关注不够、了解不多。自从2019年被陈军浩“骂”到来北仑区以后，就建立了密切的关系，每年都要来一至两次，有讲课培训，有调查研究，还有与志愿者的轻松交流。我讲课的地点，既有在区委会议室，也有在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大厅，还有在张人亚纪念馆的“党章学堂”；开展志愿服务的辅导，既有在党政部门的小会议室，也有在红领之家的活动室，还有到社区农村的路上，包括到集卡车停车场、港口码头等等。我在北仑的时候，感觉志愿服务的“工作”与“生活”经常是交织在一起的。如区委社会工作部、区委宣传部、团区委陪同我到企业党建、社区治理、乡村振兴等地方调查辅导的时候，经常是谈完工作，就在附近的田间地头、屋前屋后交换意见，也容易与基层干部、志愿者骨干倾心交流。有时候是陈军浩或者张芳芳陪着，到社区里面与志愿者交流沟通，也参与丰富多样的活动；还有些时候是到志愿者自己的果园采摘草莓、圣女果等，一边采摘一边交流。因此，我每次到北仑区调查辅导的时候，没有特别正式、特别紧张的感觉，而像是回到家里轻松交流的心情。因此，说到“我的北仑我的家，志愿家园”的时候，就有一种亲切感和舒适感。

这次撰写《向北仑志愿服务学习什么》的时候，我没有沿用《向广东志愿服务学习什么》《向成都志愿服务学习什么》的风格，提炼观念、总结经验，而是用一个个故事、一个个情景呈现特色经验。我想，这样更加生动和实际，大家更容易感受和学习。当然，如果一定要我总结北仑区志愿者和志愿组织的特点，大致就有四点。

   第一、敢创新

从区委社会工作部、区委宣传部、团区委等联系我调查辅导，到志愿服务联合会、红领之家等联系我交流沟通，都非常迫切了解外地志愿服务的探索经验，非常热情地介绍本地呈现的思路，希望获得指导、获得激励，探寻创新的路径。

   第二、善求知

我感觉北仑区的党员干部和志愿者骨干，学习就是一种常态，学习也是一种资源。印象最深的就是在陈军浩身上体现出来，不论是党中央、国务院出台的新政策新措施，还是专家学者提出的新理论新观点，他们都很快吸收、很快应用，也主动与我沟通学习应用的体会。我与北仑区的党员干部、志愿者骨干交流，发现视野比较开阔、吸收能力强，所以交流起来非常开心、非常有益。

   第三、能合作

北仑区的志愿服务，就像我前面说到的党政部门多方合作，每次找我讨论创新工作，不管涉及哪一个部门（区委社会工作部、宣传部、团区委等），不论是正式场合讨论，还是非正式场合交流，都是由多部门领导干部一起策划项目。同时，在北仑区志愿者（义工）服务指导中心、红领之家中心，也是经常看到很多社会组织、公益机构、志愿团队的交流合作，能够产生非常多的好项目。与此同时，北仑区志愿者还非常乐意与全国各地合作，不论什么时候，我打电话、发微信，让各地区尤其是山区、边疆的人联系北仑区志愿组织，都能够得到热情的反馈，获得各地的好评。

   第四、重成长

北仑区志愿服务氛围很好，其中一个体现就是互相鼓励、共同成长。我从2019年到北仑区开展志愿服务授课辅导、调查研究以来，相关领域党政部门的领导干部很多都提拔或者轮岗了，但是不论到哪里都注重学习成长。就在今年4月，我在“党章学堂”讲课，一位原来相关部门的干部（后来提拔到另外的部门，接触少了）悄悄前来听课，现场没有打招呼，过后发微信告诉我。同时，像陈军浩、张芳芳这些志愿组织负责人，在一年年的交往中看到他们学习吸收各种知识能力，不断成长成熟。我开玩笑说，“浩哥（陈军浩）现在讲话一套一套的，比我更像教授。”确实，陈军浩现在应全国各地的邀请，经常前往其他市县讲授“党建引领志愿服务发展”的课程，非常受欢迎，非常有启迪。这些年来，看到北仑区的党政干部、志愿者骨干不断成长成熟，更有作为，更有贡献，我也由衷地感到高兴。一个地方志愿服务的氛围很好，就能够让相关的人员，包括党员干部和志愿者骨干都更好成长，更有成就。

这就是我喜欢北仑区的原因，也是我喜欢北仑人的原因，更是我乐意与北仑志愿服务共发展的原因。

作者简介

谭建光（1960年10月——），教授。中国青年志愿者协会原副会长，中国志愿服务联合会理事，中国社会工作联合会理事，广东省社工与志愿者合作促进会荣誉会长。